| 城乡互动发展模式的探讨 [来源:《中国软科学》2005年3期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加工整理] 城市和乡村代表的是两种不同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类型及两种不同的社会文化类型，它们在产业构成、发展水平、物质构成、职能作用等方面相互区别，但城乡资源互补、生态共生、经济发展相互依存，构成了两者相互作用的前提。城乡关系是一个涉及范围很广的概念，包括城乡经济、社会、政治、生态、科技、观念形态等联系，其中人口、资金、信息交流是城乡相互作用的主要形式。 一、城乡互动发展相关概念辨析 城乡之间的经济联系可以概括为，城市作为区域经济核心，与乡村之间进行能量、信息和物质的相互的交换。这种城乡联系的主要内容，是由中心城市、中心城镇、广大乡村以及各种网络所组成。正因为这种核心、节点、网络的有机组成，形成整个城乡经济区域，区域内任何经济活动能够把其影响波及到区域的任何部分，并产生乘数效应，带动整个区域经济活动的进一步高涨。 在现有文献中，对城乡互动发展的研究较少，许多对城乡互动发展的研究融于城乡一体化、统筹城乡发展、城乡协调、城市化的研究之中。城乡协调、城乡一体化、统筹城乡发展、城市化这些概念既有本质的区别，又有内在的联系。 城乡互动发展指从区域发展角度出发，通过市场机制，使资源、资金、技术在城乡之间，在不同产业之间有序流动和优化组合，促使城乡经济持续发展。发展模式是寻求区域持续、协调、全面发展的途径，城乡经济互动发展模式是在明确城乡分工、相互促进基础上的双向发展过程，它不是空间的均衡化，而是一个有效聚集、有机疏散、高度协作的最优空间网络系统，它强调城乡紧密联系、相互依存，在城市发展的同时实现农村现代化。城乡互动发展的目标不是消灭城乡差别，而是改善城乡结构和功能，协调城乡利益和利益再分配，实现城乡生产要素合理配置和城乡经济的持续协调发展。城乡互动是农村与城市之间的一个多维互动过程，它既包括农村的劳动力、资金与土地等经济资源向城市的流动，也包括城市先进的生产力如技术、科技等要素向农村的扩散、渗透和辐射。既包括城市对农村发展的拉动作用，也包括农村对城市发展的促进作用。在这一过程中只单方面地强调农村的发展或是城市的成长，都是不正确的，因为城乡互动不仅意味着城市对农村的作用，而且也意味着农村对城市的影响；它不仅是农村的发展，而且也是城市自身的发展。 城乡经济互动可以理解为实现城乡经济之间的相互渗透，把城市和乡村经济作为一个统一的经济系统，以经济利益为动力。以市场体系为纽带，促进城乡之间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与优化组合，推动农业产业化、农村工业化、农村人口城市化，实现城乡结合、工农结合，提高城乡整体经济效益，逐步缩小城乡差别的一个动态过程。虽然城乡经济的交流和渗透是双向的，但目前的主流仍然是具有经济技术强势的城市向经济技术弱势的农村进行辐射，只有城乡经济完全互动起来，才能更好地促进城乡经济共同繁荣。 基于城乡联系基础上的城乡经济互动就是利用城乡现有生产要素分布不对称，通过要素流通实现重新组合。从而使城市和农村经济互相促进，优势互补，共同分享增长点，缩小城乡经济发展差距，实现城乡共同富裕。生产要素主要包括劳动力资源、资本资源和土地资源。经济的发展(包括经济增长)，无外乎通过要素组合调整，以求进一步增长。要素不对称布局必然要求要素流通或转移，“剪刀差”环境下的城乡经济联系，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转移农业剩余支持城市工业，这种转移可以叫做资本非市场方式的转移。20世纪80年代以来形成的“民工潮”，是劳动力要素在市场条件下与城市资本结合，从而对我国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要素转移过程就是资源配置优化的过程，但是它需要一定的制度条件，也必须考虑要素转移成本。 城乡一体化是指城市和乡村这两个不同体制的经济社会单元和人类聚落空间在一个相互依存的区域范围内融合发展、协调共生。城市和乡村是一个有机整体，其间，人口、资金、信息和物质等要素在城乡间自由流动，城乡经济、社会、文化相互渗透，相互融合，城市和乡村是一个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统一体[11。城乡一体化的目标就是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基础上，消灭城乡差别，城乡关系达到完全融洽，城市和乡村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城乡一体化是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考虑农村与城市的协调发展问题，它是城乡发展进程中的后期发展阶段，是一种崇高的目标模式。 统筹城乡发展作为一种创新理念，从观念上打破城乡分割发展的思维惯势，它表明中国共产党和政府正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客观存在的二元结构，并用统筹城乡发展的指导思想，协调和处理城乡关系，解决新时期的农业、农村和农民问题。 城乡协调发展的提出源于我国典型的城乡“二元结构”，城乡协调发展是在保存城市和乡村鲜明特色的前提下，建立一种新型城乡关系，即效益共享、责任共担、相互协调、共同发展。 城市化主要指农村人口转变为城市人口的过程，其实质是农民从农业劳动转为从事工业、商业及其他非农业劳动。城市化是一个世界性的社会经济运动过程，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之广，它与国家的长治久安和健康发展息息相关。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学家、社会学家、人口学家、城市学家等对城市化问题进行了广泛的探讨和研究，取得了相当丰富的学术成果。从质的规定性看，城市化过程是农村不断被城市“同化”的过程，即城市的先进生产力、现代文明不断向农村传播与扩散，最终达到城乡共享的过程。这一“同化”过程的本质是城乡差别消失，城乡文明共享，而不是由城市“消灭”农村。从量的规定性看，城市化过程又是一个不断“量化”的过程，这一“量化”过程，表现为城市地域的扩大和城市数量的增加，农村人口不断转为城市人口，表现为城市人口规模的扩大和人口密度的增加。 以上概念并不矛盾，只是侧重点不同，城乡互动发展强调发展路径，城乡一体化重点在最终发展目标，统筹城乡发展强调整体理念，城乡协调发展侧重城乡关系，而城市化则强调农村人口向城镇的转移。 二、城乡互动发展模式评析 (一)以城带乡发展模式 这种模式是刘易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首先提出，是用来解释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过程的经典模式。它强调了城市的主导作用，把城乡经济联系看成是以城市为中心的、“自上而下”的一种联系，也就是强调了以城市为中心、资源要素从城市到乡村的流动来带动乡村地区的发展，城市的辐射能力越强，其对乡村推动效应越强16j。从城乡联系的角度看，这种模式主张以城市为中心的现代工业为国家经济发展的主体，通过城乡联系，城市中的现代工业部门不断地吸收农业中的显性和隐性失业的劳动力，在工资不变的情况下，资本形成和技术进步的结果，将直接促进国民收入中利润份额的提高，把这部分不断用于再投资，可以使发展过程不断地持续下去，直到农业部门的剩余劳动力全部转移到工业部门中来。 这种工业部门的利润——积累——投资——工业部门劳动边际产出提高——吸收农村中剩余劳动力的循环周而复始，直到剩余农业劳动力的全部转移。这样，农业劳动力的边际产出开始提高。当工业吸收农业剩余劳动力达到某一水平时，农业部门劳动者的收入与工业部门劳动者的收入相等，在某一工资水平下的劳动力无限供给也结束，经济发展进入现代化阶段。这种城乡互动发展模式具有明显的城市工业倾向，是一种城市工业导向的模式。这种模式适用于城市发达、农村落后的区域，应用范围较广。 (二)以乡促城发展模式 对于以大城市为中心的、自上而下的发展政策的批评，首先来自利普顿(Lipton)。他把因政府的过分保护政策而引起的不公平的城乡关系称为“城市偏向”的城乡关系。他认为，发展中国家城乡关系的实质就在于城市集团利用自己的政治权力，通过“城市偏向”政策使社会的资源不合理地流人自己的利益所在地区，而资源的这种流向很不利于农村的发展，他们认为这种城市偏向不仅使穷人更穷，而且还引起农村地区内部的不平等，农村富农与城市集团串通一气把剩余的食物、储蓄和人力资本提供给了城市。 提出这种城乡联系模式的学者较多，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学者为托达罗，他们认为自上而下的联系使得城市与农村的发展不平衡，这是不公平的。合理的城乡联系，必须是建立在人们基本要求得到满足的基础上的联系，而自下而上的发展是直接面对贫困问题的。发展中国家农业发展相对落后的主要原因是由于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对农业部门的忽视，片面强调对城市工业部门的投资，而这种片面的认识在这20年中充斥了经济发展的理论和战略。针对上述问题，提出了如何发展农村的政策性建议：第一，加强农村的综合发展与综合建设，包括重视农业发展，积极发展农村的非农产业，加强农村基础设施的建设，改善农村人口的生活环境和生存条件；第二、缩小城乡之间就业机会的差别，减轻城乡收入不平衡性。这种模式适用于农业基础条件好，农业较发达、或主要农产品的生产基地、农业产业带(如大豆、玉米等)等区域。 (三)城乡融合发展模式。 麦吉(Mcgee)教授于1989年提出了Desakota的概念，指的是在同一地理区域上同时发生的城市性和农村性的行为，在印度尼西亚语中"desa”指村庄，“kota"指城市。它被用来表示在亚洲大城市之间交通走廊地带的农村地区所发生的，以劳动密集型工业、服务业和其他非农产业的迅速增长为特征的，商品和人流相互作用十分强烈的发展过程。其着重点不在于城乡区别，而在于空间经济的相互作用及其对聚居形式和经济行为的影响。Desakota区域，既与传统意义上的农村不一样，也与通常意义上的城市不一样，既不是农村，也不是城市，但同时具有这两种社会的特征。这种空间形态是城乡两大地理系统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而形成的一种新的空间形态，是从城乡联系与城乡要素流动的角度，研究了社会与经济变迁对区域发展的影响。 Desakota严格来讲是指乡村城镇化过程，这种城乡边缘区(它不仅包括大城市郊区、交通线路沿线地带，也包括农村地区的乡镇企业聚集区)的形成，是城市和乡村这两种社会共同作用的结果，但归根结底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因此，这种模式不同于自上而下的联系模式，也不同于自下而上的联系模式，因为传统意义上的乡村与城市都是相对封闭的空间概念，而在城乡相互作用与相互联系的基础上达到整合状态时所产生的灰色区域——城乡交融系统，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城乡联系模式。 这种发展模式适用于大城市的近郊区或城市群的覆盖区，这些区域主要有这样特征：(1)人口密度很高；(2)居民的经济活动多样化，既经营小规模的耕作农业，也发展各种非农产业，且非农产业增长很快；(3)土地利用方式高度混杂，耕地、工业小区、房地产经营等在此区域内同时存在；(4)人口流动性很大。大量的居民到大城市上班以及从事季节性帮工；(5)基础设施条件好，交通方便。 (四)网络化发展模式。 网络化是区域内形成维系城、镇、乡网络系统共生共长的一个空间过程，城乡一体化侧重的是结果，而城乡网络化则更强调过程，是区域性城乡经济联动发展的空间过程。网络一般由域面、节点和轴线三部分构成，在城乡网络系统构成里，域面指匀质区的乡村地区，节点指城镇，轴线指能产生各种联系的通道如交通、通讯等线路。在一个健全的网络中，没有轴线的联系功能，就不能实现城乡之间的物流、人流、信息流的相互交往。也就不能形成相互间的经济联系。城乡网络化结构要通过各种载体的传递功能，促进要素的合理流动。进而形成复杂的网络结构。另外，要发挥网络的功能。必须提高节点的位势和扩张力，提高域面的承接能力、消化能力和反馈能力，提高农业、工业的生产水平与技术含量。这种模式适合于许多区域的经济发展，因为区域在经济系统中并不是孤立的，而是一个空间发展关系的集合过程。一定区域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按照城乡网络化发展模式运作，有利于城乡经济要素的自由流动和资源的有效配置，促使城市作用和农村作用有效结合，使区域经济发展进入良性轨道。 以上是城乡互动发展的几种模式，各种模式强调的侧重点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即城市与乡村的联系与互动，在空间上都需要有一个连接点或连接区域，有了这种接点才能发生城乡之间的联系和互动。城市仍然是城乡关系的重点，只不过乡村会受到远多于目前我们所给予的关注。 三、城乡互动发展目标的讨论 与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所发生的农业和农民受到保护的情况恰恰相反，我国长期以来实行的是城市偏向的政策，由这种政策偏向导致的城乡收入差距，是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的现象，但造成巨大城乡差距的政策和制度因素，既有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似之处，也有我国的独特之处。西方经济理论对发展过程中城市偏向政策形成的原因进行了大量分析，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两种范式：第一种理论范式是从国家实行工业化战略的目标和途径出发，解释发展中国家的城乡关系。对于旨在迅速赶超发达国家经济的发展中国家来说，不遗余力地在一个小农经济占主导地位的国家推进工业化，进而提高生活水平和实现经济发展，是主要的社会目标。而当时发展经济学的基本看法是，小农经济是落后的、非理性的，不对经济刺激作出反应。因此，这些发展中国家坚信，工业部门是经济迅速增长的催化剂，而对农业征税可以为工业化提供绝对必要的财政支持。第二种理论范式认为，农业之所以在发展过程中受到歧视，是因为城市阶层在政治上具有过大的影响力。正如利普顿明确指出的：“农村拥有大多数贫困和拥有大多数潜在优势的低成本资源，而城市拥有大多数发言权、有力的组织和权力。所以，在与农村的对抗斗争中，城市阶级可以赢得大多数回合。 无论是出于什么动机，形成城市偏向政策的手段通常是实行所谓的“剪刀差”政策，即通过政府扭曲产品价格和生产要素价格，创造一种不利于农业、农村和农民的政策环境，获取农业剩余以补贴工业化。中国城市偏向政策的形成，直接根源在于20世纪50年代开始推行的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发展中国家实施城市偏向政策所采取的上述扭曲城乡关系的政策手段，在中国也都有所表现。但是，中国最具有特色的政策及其手段，是形成了一系列阻碍劳动力流动的制度安排。城乡是不同的空间区域，必然有不同的特点和各自的优势。因此，城乡互动发展的目标不是乡村都变为城市，更不是城市变为乡村，而是在保留城乡各自特点的基础上，创造平等统一的新型城乡关系，营造城乡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环境。 比如，调整城乡就业结构，建立城乡统一的就业制度和开放、竞争、有序的劳动力市场，拓宽农民就业的渠道，调整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在初次分配中通过税费改革减轻农民负担，在再次分配中通过转移支付增加向农业、农村、农民的投入。这样，通过调整政策导向和发展战略，既使城乡经济社会资源配置得到优化，又使城乡经济社会结构得到转换，从而逐步建立起城乡一体化的经济运行机制。城乡经济互动发展应重在创造平等统一的新型城乡关系。 城乡互动发展的目标是城乡协调发展，这里所说的“协调”，与一般常用的“均衡”的含义有所不同，如果说“均衡”意味着同步发展，使得城乡差距缩小，那么“协调”则是以阻止城乡差距扩大作为目标。 我国目前的城乡差距的形成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国家通过城市优先、重工业优先的发展战略人为形成的，是牺牲农业部门而集中力量实现工业化的结果；二是城乡之间在经济规律的作用下，在自由竞争基础上形成的梯度差距。目前，我们只能致力于消除第一种差距，即消除对农业的歧视政策，给农村经济与城市经济平等的发展机会。至于第二种合理的城乡差距，这是无论哪个国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都存在的，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工业化所必需的，这是由工农业各自的生产力特点决定的。合理的差距有助于刺激、拉动梯度发展和产业升级。且我国是人口大国，城乡差距巨大，因此，无论是农民转移，还是消除城乡不平等，都将是一个长期而持久的过程。因此，城乡差距将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持续。我国目前总体上还处于工业化中期阶段，农业生产条件不好，农业人口占多数，经济效益又差，还不能用很大力量反哺农业，城乡差距特别是绝对差距还会在较长的时期内存在。根据国际经验判断，我国城乡收入差距扩大的趋势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因此，现阶段调整城乡关系，促进城乡协调发展，可能主要是努力抑制城乡差距扩大的趋势，逐步减弱城乡差距扩大的强度，积极为逐步缩小城乡差距创造条件。从差距扩大到开始缩小的“拐点”何时到来，现在还很难做出具体的判断。可见，调整城乡关系，既是一个紧迫问题，又是一个长期过程。 目前，必须注意的一个问题是虽然以农补工阶段结束，但以工补农阶段尚未到来。由于目前我国刚刚进人工业化中期阶段，农村人口占较大比重，以工补农条件尚不成熟，不宜实行大范围、较大力度的以工补农政策，否则会阻碍工业进一步发展，同样也会影响区域整体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那种超越阶段，拔苗助长的做法，必会适得其反。当然，城乡发展如果严重失调，会给城乡发展带来许多问题，影响工业化的正常进行，但经济尚未发展到完全消除城乡差别的阶段，就盲目推进，也是有害的。 虽然目前还没有能力进行大范围的农业补贴，但为了国家粮食安全的农业补贴还是必要的。大量的事实表明，一个国家的农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逐步下降，是现代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规律。但不管农业对整个经济增长的贡献有多低，它在保障国家的粮食安全方面的重要地位是不可替代的。许多研究表明，在农产品的国际贸易中，我国在粮食等土地密集型的种植业产品生产上不具有比较优势，加上“人世”后进口粮食的冲击，粮食生产必然会遇到许多困难，但是，决定农业如何发展不仅要考虑资源的配置效率问题，还要考虑我国作为人口大国的粮食安全问题。农业是我国重要的战略产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我国十几亿人口的吃饭问题绝对不能依赖进口来解决。因此，保证国家的粮食安全是目前制定农业补贴政策的目的，为此，中央政府应承担更多的责任。 实现城乡互动发展必须从中心城市和农村地域二者来入手，在城乡统一市场体系下，依靠中心城市地区的集聚与辐射作用、农村地区农业产业化、农村工业化和城镇化等几方面齐头并进，逐步改变城乡隔离发展、城乡差距逐渐拉大的局面，实现城乡平等发展。平等发展的核心是城乡经济利益平等，以此作为推动城乡互动发展的动力所在。弱化城市与农村中的任何一方面不仅不能实现城乡的协调发展，反而会加剧目前城乡分割、工农分割的不利局面，加重二元经济结构向现代化经济结构转型的压力。 |